【kkl】飘飘荡荡02

将君51 x 神子（巫女）244

架空日本古代-不考据

这章比较甜(´･Д･)」（请珍惜这块蛋糕🔪）

第二章：祭礼

属于光一的气息将他包围着，堂本刚眼眶一酸，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簌簌滚落下来。

凉夜里的眼泪温度滚烫，光一只得用手摩挲着他的脖颈以示安抚，堂本刚慢慢冷静下来。

直到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稳定了，光一才将他放开：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调整好情绪的堂本刚听到这话心头火起，他厉声责问道：

“说是半年的战事打了一年半，

 你就写了一封信回来，还就两个字【安全】

 你敷衍谁呢？？”

怒气染上了他平时清冷的眸子，反倒增添了一丝生气。

堂本光一自知理亏，尴尬地别开了脸。

他不敢告诉堂本刚，当时他是真觉得可能回不来了所以没敢写信。而且他不会撒谎，怕信里的内容会让小神子担心。本来天天在禅房里面烧香修行的神子大人心理状态就好不到哪去，要在被自己一吓出个好歹如何是好。他思来想去干脆让长濑代笔，交代着：

“告诉他我安全就好，其他事情不必多说。”

谁知道长濑真就只写了【安全】两个字。

这边堂本刚看着他的眼神都快喷出火了，光一感到大事不妙，赶忙认怂地道歉：

“抱歉啊tsuyo下次不会了...我明天就来禅房反省！”

堂本刚撅了撅嘴：

“你还想有下次？没了！知道吗。

 我已经告诉主君了，下个月就让相叶继承神子的位置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难道你？？”

堂本光一的表情晦暗难明“昨晚我....”

堂本刚错愕地反问：

“你之前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吗？？”

光一：“呃这个...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昨天我喝醉了，当时他们一直说话很烦我就....”

堂本刚打断他的话头“你就接了？”

“嗯”自知错了的大将军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但预想中的恼怒或是责备都没有发生，光一偷偷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堂本刚方才闪闪发亮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他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

堂本刚感到心累，倒也说不上失望，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每次光一出征前总会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

‘我这次从战场回来就陪你一起辞职种田。’

刚开始堂本刚还非常来劲地请熟识的香客帮忙在西边买了一栋新的宅子，甚至盘了铺面想着两人或许可以做点什么小本生意，自己这么多年学会了不少祭祀道具的制作，到时候摆着卖卖，光一还能指导小孩子剑道之类的。

两个大男人相依为命总归饿不死。

但承诺也只是口头说说，每次险胜归来总会在不久又被派出去。

他问过堂本光一为什么不拒绝，那人总是拿一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来搪塞自己，就拿这次来说，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了解光一，他并不是那种会在宴席上喝得不省人事而麻烦别人的人，对于人情虽疲于应对但也至少会敷衍地给足对方面子，不可能是醉糊涂了才接的命令。

但如果他像之前一样和他吵架，光一肯定会一味地道歉，最终争执变成怄气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堂本刚猜测这其中的关窍应该在主君那里，光一不说只能自己私下去打探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脑子里却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草履踩在碎石地上的沙沙声，是相叶。

只听见他焦虑地向巡视的巫侍询问堂本刚的下落“请问您有没有见到神子大人？”

堂本刚抬头看向天空，收拾好情绪，他瞥了光一一眼，轻声提醒示意他离开。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疏朗的天际有零碎的星光闪烁辉映着，满月祭就要开始了。

阴影里他的眼中映着月光，眼波迷人但没有温度，光一也不敢耽搁，压下心中的不安，飞快地从小径闪身离开。

堂本刚一个人驻留在原地，待光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四处疯狂寻找神子的相叶雅纪终于在侧面的禅室门口发现了他，胆小的后辈差点喜极而泣，抱紧怀里的包裹慌忙地向他跑过来，其间还因为慌乱被绊了个踉跄。

气喘吁吁的相叶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他，打开绳结，里面的七五三铃因为抖动发出水音铃清脆的响声。

满月祭开始了

中庭祭台周围的灯烛都被提前一刻熄灭了，黑暗让月光乘虚而入，铺洒在月牙色的祭台上。

明月初升，大地一片黑暗，所有人都屏息抬头看着天际，星斗银河将苍穹映得恍如白昼。

盗火者之后，再没有人记得夜晚的天空其实比大地明亮，人们烧灯续昼，本就是一种无端的业障。

一个身影从神社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来，堂本刚一步步走向祭台中央，寂静的夜里，他身着月白的鹤纹千早，脚腕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呤作响，就连额前的金冠也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霜，一切都干净出尘得不似人间物。

站定，他轻轻晃动了下手上的七五三铃，祭台两侧便传出了风孔竹笛轻柔的和鸣，神乐起，素盏鸣神，亦天香山弓，兴并叩弦，和琴 以备安乐之声，和着微风下的叶响，八音齐备。堂本刚随即伸手抏声，衣袖旋转舞动间，乐铃悬空。

这便是祈神。

堂本光一站在黑暗里，看着他像白色的纸鹤在月光下翻飞，那节从衣袖中伸出来的手腕细腻如藕节，闪着莹润的光泽，就在这腕子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镯子，和光一右手腕上的银镯是一对。

忽然想起了今日沿途所听到的闲言碎语，是一群住在村头的老农，他们操着咿呀的乡音感叹着：

“这辈子死前能看一次神子大人跳的八乙女系，我也就无憾了。”

堂本光一虽然向来对别人议论神子的事情颇为不喜，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人说的没错。

此情此景，此生无憾。

思绪翻涌间堂本刚一个旋身，目光穿过黑岸准确地向他投来，温柔得像是能包容他所有罪恶。

光一伸手按捺住自己怦然的心跳，

怎么办，现在他很想把这个人偷走。

祭祀过程并不长，短暂的舞蹈之后是祝酒，堂本刚举着酒杯将酒液点在每个将士的额心，之后是较为枯燥的祷词念诵，通常这个工作会由下一任祭司也就是小相叶君来负责。

此时作为主祭的堂本刚就可以退回禅室，和资历较老的巫女们一起接受将士们逐一的祭礼。

按照神社的规定，为了避免相互影响，每个人进去之后都需要将禅室的门合上。

堂本刚走进禅室的一瞬间就被人捂住了口鼻，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熟悉的味道让他瞬间松懈下来，松了一口气，他任由自己依靠在光一怀里，闷闷地开口：

“你的祭礼呢？”

身后的人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低头啃咬起他的颈子来，一股电流穿过脊骨流向四肢，堂本刚脚软得险些站不稳。

暗骂一声，红着脸将人推开，低声呵斥到：

“你发什么疯！外面那么多人呢”

但黏糊的语气毫无威慑力，倒像是被惹急了的猫儿亮出尖牙在撒娇。

光一顺手接过他手里的七五三铃放到桌架上，回过头来坏笑着指指自己：

“我呀”

“嗯？”堂本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这也为难他了，光一不在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人敢和他说这样的的诨话。

光一：“我就是祭礼～神子大人，请问您愿意收了这份心意，帮我祈祷我和我的爱人平安康顺吗？”

这下堂本刚终于反应过来，室内昏黄的烛光也遮不住他通红的小脸。

羞怯间有些气急败坏地推开挡在案前的光一，跪坐到坐布团上，指了指对面示意光一也坐下。

堂本刚用手冰了冰自己发烫的脸颊，从檀木盒子中取出折好的纸签，放到装着御守的纸袋上，红着脸向光一推过去，

小声地嗫嚅到“我收下了。”

这下倒是闹得光一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没有准备，回来时从隔壁村镇带回来的水晶手串还贴身放着，现在再给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正在纠结的当口，就听到堂本刚别扭的小声嘀咕

“那你什么时候把自己送过来？”

光一诧异地抬头，心想什么时候这人这么厉害了，要知道以前这种事情上他的宝贝弟弟可是一直很被动的。

堂本刚抬头看着光一，他虽然表面镇静但耳根都红得要滴血了

“我说，咳咳，我明天在内室等你......

  好了看什么看，快出去！

  你在这里时间够长了。”

光一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从隔壁禅室出来的长濑，看到对方一脸肉痛的表情便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幸灾乐祸地问：

“你母亲这次又让你带什么来作祭礼了？”

长濑：“擦！你别说了，我压箱底藏着的娶媳妇钱都被我妈拿出来了， 她每年都说我这样子也别想着娶媳妇了，活命就行。说什么每次出去能回来都靠神佛保佑，所以孝敬的要诚心。-我现在看看觉得这个神社贼亲切，毕竟修缮一半的钱估么着都是我捐的了！”

说完愤然的看着光一，等着好兄弟和他一起吐槽两句，发现这人其实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敢情他讲那么一堆光一根本没听进去？！

友情淡泊实锤了。

“喂！”长濑重重地拍了下老友的肩膀拉回他的神志，

“你是中邪了吗？？”

说完回身看了看禅室又看了看光一，高声怪叫：

“你不是吧兄弟？？

 这才一刻钟都没有，你也太快了吧？！”

堂本光一被兄弟的话吓得险些摔倒，他敲了下长濑的脑袋：

“你想些什么东西，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长濑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同情，显然，在这位从小认识的发小眼里，他是。

“没，只是约好了明天。”说到这种事情，看上去老油条的将君大人实际上还是非常纯情的。

长濑一脸见鬼：“哇你们不是吧？还明天？你来都来了今晚不去叫什么男人。”

“啧，闭嘴！”

看老友一脸通红的窘迫样子，长濑促狭地耸耸肩，丢下内心与理智艰难搏斗的将君大人扬长而去。

午夜

堂本刚处理完了工作，挥别跟屁虫小相叶，拖着沐浴完的疲惫的身子往内室挪移，好久没有主祭满月祭了，凌晨开工什么的真是要了作息健康的神子大人的老命了。

远远地可见摇曳的暖光，内室的灯烛已经被点燃了，不知道是哪位体贴老侍女，下次应该感谢她一下才是。堂本刚现在只想快点钻进柔软的榻榻米床垫中一睡不醒。

拉开门的一瞬间堂本刚本能地脊背一凉，不对！有人在房间里。

“谁？！”

ps：对，我强制刹车了∠( ᐛ 」∠)＿，

也就是说下一章会有个歪歪扭扭的小车车🚗